人性的不完美,要用法律制度來防止它走向墮落。
制度的不透明,會是腐敗貪污犯罪,最佳的溫床。

許一份承諾,背負一世枷鎖,以悲歌落幕,這是英雄。
扯一個彌天大謊,讓整個世界隨之起舞,自己卻冷眼旁觀,這就是梟雄。
(一世梟雄之烽火戲諸侯)

在國家出現危難之時,總有一些人挺身而出,為國效力,這樣的人被稱為英雄。
在金融市場混亂之際,總有一些人挺身而出,又撈又騙,這樣的人被稱為大師。
(金融物語總幹事黃國華)

2009年3月9日 星期一

意見的陳述;想像的真實 

基本上,我認為人人有陳述自身意見的自由。
而這種自由不應當受到權力者嚴格的限制,迫害。
但我們在陳述意見的時候,需要為自己的言論負責
即能先獨立思考、判斷事實、審慎做出結論。
因為你的言論可能會影響其他人的行動,造成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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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文章節錄於PTT政黑板,由網友"mysmalllamb (小羊)"撰寫。2007/12/19

[震怒] 台灣人對DPP的忍受力

第一次在本版Po文,我自有投票權以來就從不熱衷政治只關心政策,但今年終於忍不住了。

如前面某篇版友所言,台灣人對DPP的忍受力比對KMT大太多了,或著也可以說,DPP支持者對DPP的忍受力比對KMT支持者對KMT的忍受力大太多了。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當馬英九聲望如日中天時,訪美回國,在一片反對聲浪下仍然堅持要會見陳總統對談,以報告訪美所得。那時陳水扁早已惡名昭彰,擺明不搞經濟,誠信盡失,用盡手段玩弄政敵,撕裂族群。會談中間陳水扁完全不正面談問題,一味閃避甚至在對談中企圖挑起紛爭,馬英九則非常有耐心,從頭到尾仍不死心地希望能給總統實用的經濟外交建議。

但是,會談後,馬英九民調大跌,陳水扁居然還漲!任誰都看得出,這是一個無力回天的忠臣與一個無賴的對談,但看來我們的人民比較喜歡無賴。

從那天起,我不再信任我國人民的公民意識了。從此以後每年屢見不鮮的情況是,DPP一直惡搞,經年累月地惡搞,把經濟成長率搞低,失業率與自殺率搞高,經年累月,人民忍受了一天又一天,DPP的支持率才慢慢下滑,下滑,下滑到下次選舉有希望請他們離開執政位置。

但只要某一天,KMT的任何人講錯了一句話,或是有那個笨政策出來,馬上一天之內KMT的民調就會大跌,只要一天之內就會。相比之下,真令人覺得,市民是以最嚴格的專業標準要求KMT,而只以「不要太爛就好」,甚至「偶爾改進就值得鼓勵」的標準要求DPP。

以上是巨觀的民調,而真實發生在一個小家庭中的就是,許多版友都屢見不鮮的,隱性綠色長輩在電視機前看著一整年DPP的胡作非為和敗壞經濟,低頭不語一整年,隱忍到某天終於抓到一條KMT小辮子,終於將一整年的抑鬱之氣傾洩而出!終於有了個正當性讓他明天正大光明地去投DPP。就算DPP一路爛到投票日前夕,沒有任何正當理由,他還是會默默地去投DPP,默默回家。

我想KMT在1947年的鎮壓儘管是非常時期的不擇手段,可能當年也無從選擇,但無可否認地,它已經變成原罪了。在許多市民的心理,它就是邪惡的,無論如何永遠一定要打倒的,而DPP就是英雄與救贖,是無論如何都要挺到底的。

這樣的市民不乏高知識份子,甚至是非常進步的知識份子,他們理性的思辨上儘管平日批判DPP的違法亂紀絕不手軟,但是他們仍以最高標準同等批判KMT,於是結論就是:兩黨一樣爛,請投第三勢力,或投廢票,超越藍綠;不然就是,我們不能信任政治人物,我們只能當永遠的民間反對力量,要以筆為劍針砭時事發揮知識份子的力量...他們都是我非常尊敬的學者,但我只能說,這太不務實了。

相對地,DPP的支持者就非常務實,他們知道什麼辯論都是不必要的,有再多人分析經濟分析法治分析貪腐現象他們都只要一路點頭聽聽就好,反正他們知道,票投下去了,誰當選了,才是唯一的真實。反而,有不少KMT支持者在經過反覆的理性辯論後,重新全面檢討KMT的各種功過優缺,才理性地決定也不要投給KMT這個與「優質」二字仍有一段距離的政黨。

事實上兩黨是都爛,不過真的是一樣爛嗎?那一黨具有專業人才毋庸置疑,兩黨都貪但誰連貪到被揭發都可以大聲嗆回去?兩黨都有政策上失敗之處但那一黨可以毫不理會專業而臉不紅氣不喘地假造數據否認事實?兩黨都做過錯事但那一黨可以毫不羞慚地捍衛自己做的錯事還要硬講成正義?

DPP非常有信心,因為他們知道,做了再多傷天害理的壞事,傷了多少台灣人民的心害了多少家庭燒炭自殺,到投票前一天,所有支持者都會回來,屢試不爽。因此謝長廷氣定神閒地預定他可以贏25萬票。我相信他可以,因為我相信許多台灣人民的思考邏輯,對他們來講選票是一個表述,是要表達一種情緒甚至是一種憤懣,要表達的是所謂本土族群或所謂台灣人慘遭威權迫害壓抑了六十年的血淚歷史。西方政治模型中可能認為擁有平等一票的公民都是可以「理性平等公共討論」的政治參與者,但在台灣這絕對不是事實,投票在象徵意義上是情感的表述或認同的動員,在功能意義上則可能是綁樁等地方派系勢力的動員。

當然也有一部份理性的族群是把投票當作對特定政策與國家走向的支持,但實際上,他們只會導出KMT政策也沒好到那裡,也不值得投的結論。如此一來,高度的理性就變成了不切實際的理想,對改善這個社會有任何的好處嗎?一點都沒有,但是他們自認盡到了一個公民以投票對政策做出表述的義務,這樣就滿足了。

我承認我以前也是這樣子。

2000年聽過各候選人演講與政見發表後,我唯一聽得出一些道理而不以譁眾取寵為務的候選人就是許信良。儘管許信良計畫相當遠大而未必真實可行,但他是唯一努力在講政策與願景的,而不像連宋扁不停地喊「各位鄉親你們說對不對呀」,也不像李敖擺明就是出來笑傲人間的。因此就本著公民的義務投了他。我那時還很驕傲: 我做了一個良心的且理性的選擇。儘管我家大安區那時瀰漫著一種「為了不讓阿扁當選要投宋楚瑜」的聲浪,不過大安區,大家也知道,這是一個你要投誰大家都尊重的地方。

2004年,阿扁在台北市長任內不遵守體制與做表面功夫甚至煽動族群的惡習,在這四年的總統任內表露無遺。但是另外一邊的連宋合,一樣缺乏願景缺乏政策,而且大家也可聞到明顯的政治分贓。因此我還是很堅持:沒有好選擇就別投!這次我也很驕傲,因為我做了理性的抉擇而沒有隨全民共舞。

我的一票可能微不足道,但是如果如我一樣自命清高的知識份子有兩萬人以上,那結果就會不一樣了。我不敢說台灣在KMT的執政下可以一片清明,但是至少可以是務實的政治,經濟政策可以不當作沒看見全球化,貪污被抓時你可以看到國民黨高官低調地打官司,民不聊生時你可以看見國民黨技術官僚如熱鍋螞蟻忙著解決,解決不了就羞殘地道歉下台而非製造官方統計假裝沒發生,高官講錯話引起輿論軒然大波時會向社會道歉而非硬坳。

因此我有新的投票哲學了,一種務實的哲學:票就是我身為公民唯一的資產,就像我的存款一樣。我要審慎思考如何運用有限存款作最有利潤的投資,儘管存款有限使我並不能真的過我理想中的生活,但有多少錢做多少事,總是要朝與理想接近的可能狀態邁進。投票也一樣,我四年只有一張票,就要把這張票的效益發揮到最大,投資在我眼前看得見有可能帶來最大利益的地方,即使這個投資(如明年總統投馬蕭)並不能真正帶來理想狀態,但這就是我現況下唯一能做的事;接下來四年身為公民還可能可以做的就是嚴厲監督政府並給予批判,也就是好好批判馬蕭及未來的KMT行政團隊。我想大部份的人都可以承認,批判DPP他根本不理,但批判KMT他們仍會知錯檢討。

最後我想推崇一件馬英九的人格特質,大體上KMT技術官僚都還留有這樣的人格特質,只是在馬英九身上特別明顯罷了。這點可能會引戰中國/台灣的辯論,不過是很實際的。譬如最基本的禮義廉恥:

禮不踰節,如行政權尊重立法權,總統不干涉司法獨立,中央地方依法分權,套句馬一向堅持的一句話:「一切依法辦理」。

義不自進,指不做任何不符合道德的事來鑽營求進,不妄言,不造謠,不詛咒,不撕裂族群,不說謊,不激化對立,不藉煽動激情騙選票。

廉不敝惡,不只不要貪污,還指不要文過飾非,也就是政策錯誤不否認,陷入官司勇於出庭辯論,有貪污之嫌勇於提出證據,做錯了任何事虛心接受指教。

恥不從枉,指不要做邪惡之事,凡是依理依義依廉不該做的事情就堅持不做,當然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但首先要知過而不是文過,這點就回到廉的範疇了。

禮義廉恥,對,是中國人的東西,你我中學都讀過,難道因為是中國人的東西,不管有沒有用都要把它拋棄掉嗎?如果有一套可以取代它的本土道德論述,那取代它是沒什麼關係,但本土不可以拋棄道德。傳統道德當然有其保守的地方,但我們批判其保守的辦法是修正它甚至取代它,但不是流落到一個道德蕩然無存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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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後,感覺是黨工寫出來的。
也反映出文宣媒體的重要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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