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不完美,要用法律制度來防止它走向墮落。
制度的不透明,會是腐敗貪污犯罪,最佳的溫床。

許一份承諾,背負一世枷鎖,以悲歌落幕,這是英雄。
扯一個彌天大謊,讓整個世界隨之起舞,自己卻冷眼旁觀,這就是梟雄。
(一世梟雄之烽火戲諸侯)

在國家出現危難之時,總有一些人挺身而出,為國效力,這樣的人被稱為英雄。
在金融市場混亂之際,總有一些人挺身而出,又撈又騙,這樣的人被稱為大師。
(金融物語總幹事黃國華)

2010年1月2日 星期六

代客種菜田園夢 張碩文人生不休耕

代客種菜田園夢 張碩文人生不休耕
20100103 09:54:14
(中央社記者周永捷台北3日電)

「這裡的菜不用偷,統統帶回家」。淡出政壇的前立委張碩文捲起褲管、袖子,重新出發,不僅將虛擬農場搬到真實生活中,還要「代客種菜」,替現代人圓夢,幫年輕人找出路。

還記得皮膚黝黑,在立院向來是火紅色襯衫和誇張飛機頭的前國民黨團書記長嗎?淡出政壇一段時間的張碩文回到雲林老家,遠離城市的喧囂和政治的紛擾,替自己、都市人,也替待業的雲林年輕人,打造一個真正的田園夢。

「把虛擬的農場變成真的!」張碩文說,近來網路上流行的「開心農場」讓他很有感觸。他發現有許多年輕人不眠不休在「開心農場」裡種菜、偷菜,也有許多父母在網路上買「農民幣」給小朋友玩;不過,這些都是遠離大自然的現代人,在「0」、「1」數位符號中的慰藉。

「你點菜,我種菜!」不同於虛擬的「開心農場」,張碩文和三五好友集資買下雲林斗南一塊面積7.5公頃的農地,搭配即將規劃完成的網路軟體系統,提供消費者在線上承租小單位農地,也替遠在其他城市、工作忙碌的「玩家」,提供「代客種菜」、「田園管理」的服務。

談起農場的服務,他難掩興奮說,「玩家」承租農地後,可以選購各式作物種子及肥料,農場管理員會依作物季節性,定期幫「玩家」播種、灌溉、施肥。當作物長成後,農場會通知「玩家」前來採收;如果「玩家」沒空,農場就會替「玩家」收成作物,宅配到府或者送給「玩家」指定的親朋好友。

特別值得一提的是,為了讓「玩家」安心,農場裡架設多支24小時全天候啟用的網路攝影機,讓「玩家」即使遠在其他城市或國家,也能隨時隨地農場裡作物的成長情形。

除了農作物外,張碩文說,農場也提供小雞、小鴨等家禽以及飼料,供「玩家」選購。農場人員除了提供「代客餵養」的服務外,也會提供合格的屠宰設備,等到家禽長成後,「代客屠宰」或者由玩家領回。

至於為何會有將虛擬農場實體化的發想?張碩文笑說,其實這是提供一些年輕人走正途的管道,也是幫政府提升就業機會。

他說,雲林有一群平日參加廟會、陣頭的年輕人,景氣差、找不到工作,他們想要向地主承租農地耕作,自食其力,卻屢屢碰壁。他了解有這樣的問題後,從中協調,尋求農會人士及農耕專家的協助,希望能提供這些年輕人有自食其力的工作機會。

卸下鎂光燈焦點,過去曾是明星立委的張碩文不再身穿鮮艷的花襯衫,也沒有高分貝的砲火,而是像他熟悉的父執輩一樣,捲起褲管、撩起袖子,雙腳踩在飽含濕冷露水的泥土上,「一枝草、一點露」,從生命的轉彎處,打拼人生另一片沃土。

蘋果日報:祖宗領導學(郭峰淵)

2010年01月02日蘋果日報

企業家曹興誠刊登廣告,指出馬總統既無立場,又無目標,並以「順從民意」來託辭卸責,是個不敢也不願領導的領導人。評論家南方朔更為文說明在目前的選舉文化下,「政治人物凡事閃躲,個個皆討好……不領導的領導人,遂告出現」。

這種「不領導的領導」不只出現國民黨,民進黨也緊跟其後。評論家曹長青就指出「民進黨並沒有什麼清晰的路線」,「選戰走向愈來愈綜藝化」。

對處於全球金融風暴中的台灣而言,有這種「不領導的領導人」真是悲哀。但從歷史角度看,這種「不領導的領導人」正是中國儒家文化下的真命天子。在黃仁宇所著的《萬曆十五年》中,即稱萬曆皇帝為「活著的祖宗」。他指出最好的皇帝是「毫無主見,因此更足以代表天命」,除「敬天法祖,也就是敬重天道,效法祖宗」外,什麼都不能做,「與日常生活隔絕」。

成不沾鍋「天子」

所以我們可稱這種「不領導的領導」為「祖宗領導學」。它是封建文化及農業社會的產物,所依靠的是「儒家簡單粗淺而又無法固定的原則」,最重要的功能則是在維持政權的穩定,使得領導人可以成為一個不沾鍋的「天子」。問題是,儒家粗淺的道德原則卻成為不斷政治鬥爭的藉口。例如在萬曆皇帝期間,很多文官喜歡標榜自己為高尚道德教養的君子,又將非我族類歸為近似於禽獸的小人。他們「把正直當作商品,甚至不惜利用誹謗議人君的方法做本錢,然後招搖販賣他正直的聲望」結果文官菁英們「口誦經典中的詞句……在道德的掩蓋下奪利爭權,……導致文官集團的渙散,……帝國無法治理」。

這段描述,不也是今天中華民國的寫照嗎?今天的台灣政壇,國民黨內鬥,民進黨也內鬥,國民黨鬥民進黨,兩黨再加起來鬥台灣人民,幾乎與萬曆十五年毫無兩樣。結果呢?「萬曆十五年……表面上似乎是四海昇平,無事可記,實際上我們的大明帝國卻已經走到它發展的盡頭。」難道今天的台灣也如此?

台灣政治最大問題莫過於,21世紀是個建立在科學、技術上的知識社會,然而政治卻仍擁抱一個極度過時的封建思想,使得社會沉浸在精神分裂的狀態。西方也直到啟蒙之後才建立以科學理性及多元包容為基礎的現代文化;而今天無遠弗屆的資訊科技,更使得「祖宗領導學」無藏身處。所以台灣社會改革根本,在於落實科學精神於政治上,當政治人物能誠實面對自己,包容自身及他人缺陷,台灣也就能啟動創新動能,向上提升。

作者為中山大學資管系教授

2010年1月1日 星期五

寫給2010的民進黨

寫給2010的民進黨

自由時報/自由廣場/2010-1-1

◎ 蔡英文

去年的此時我曾經說,「二○○九年民進黨要破繭而出,做一個令人驚奇的政黨」。而縣市長大選的結果也證明,困難都會過去,我們絕對可以戰勝自己。如果二○○ 九年的民進黨的確令人驚奇,那麼我們二○一○年的自我期許,就是要做一個令人「信任」的政黨,讓老百姓放心把未來交給我們。

做一個令人信任的政黨的真諦就在於,做一個公開、透明、清楚、稱職的反對黨,用理性、務實、穩健、有效率的路線來重新取得人民的信任。從現在開始的每一天,都應該看成是人民檢視我們的考試,在不斷的考驗中,把路線堅定的走出來,把整個黨的性格勇敢確立下來。莫以惡小而為之,莫以善小而不為,不要當為反對而反對的刺蝟,而要當堅定、靈敏、有力量、有方向感的老鷹。

除了我們每一天的作為之外,要當一個令人信任的政黨,我們還要提出未來的願景。用理想,用共同體的集體希望,來說服社會大眾放心加入我們的行列。二○一○年,我們將提出民進黨的「十年政綱」。這是一個負責任的在野黨必須做的事,唯有做到這一點,我們才能腳踏實地,才能義正辭嚴,才能避免在未來的選舉中,喊出像「六三三」或「準備好了」這種欺騙選民的口號。

沒有一個國家的人民,會放心把未來交給一個不知道明天要做什麼的政黨。藉由這份政綱,我們要把民進黨的路線、及民進黨對台灣整體的規劃告訴全體國民,從全球化中台灣的地位、產業的創新、就業與教育、財政的平衡、因應高齡化社會的方案、國土規劃與永續發展,到兩岸政治與經貿的定位。如果人民認為我們所提出的未來值得一起努力,就會再給民進黨一次為大家服務的機會。

一個政黨必須清楚知道自己相信什麼,才能清楚說服別人相信我們。我們除了要團結,我們還要知道我們是為什麼而團結。二○一○年,讓我們回到每一個人從事政治的初衷,找回我們黨外時期捍衛台灣主權、為弱勢代言、為民主犧牲、為中產階級謀安定生活的原初政治理念。二 ○○九年還沒完成的事,我們二○一○年還要繼續做。

新的一年,民進黨必須從「驚奇」走到「信任」。我敢誇口,如果我們做到了,我們會給台灣人民再一次的民主驚奇。

(作者為民進黨主席)

Happy New Year 2010

Happy New Year 2010

2009年12月30日 星期三

The Economis : Girls on top

Reproductive biology
Girls on top

Dec 17th 2009 | LOS ANGELES
From The Economist print edition

Stressed mothers spontaneously abort male fetuses

IT HAS been known for a while that stressful conditions such as famine result in more girls being born than happens in good times. The shift in the sex-ratio is tiny—around 1%—but in a large population that is still noticeable. A possible evolutionary explanation is that daughters are likely to mate and produce grandchildren regardless of condition, whereas weedy sons may fail in the struggle to have the chance to reproduce at all. In hard times, then, daughters are a safer evolutionary bet. Regardless of why the shift happens, though, it has long been argued that the moment when it happens is conception—or, more probably, implantation. A womb exposed to stress hormones, runs the hypothesis, is less likely to accommodate a male fetus.

A recently published study, however, suggests this ain’t necessarily so. According to Ralph Catalano of the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Berkeley, and his colleagues, writing in the American Journal of Human Biology, stress-induced sex selection can take place long after conception and implantation.

Famines being rare in America these days, Dr Catalano and his colleagues used unemployment as their stressful event. They studied the birth records of the state of California from April 1995 to December 2007, and compared these with the number of new claims for unemployment insurance. Based on hints from earlier work, they looked specifically at unemployment claims that had wider social resonance than the firing of a few individuals—namely those in which an employer sacked 50 workers or more in one go. These mass lay-offs, it might be hypothesised, are more like natural catastrophes, such as famines, than isolated accidents that cause a few people to fall on hard times.

The researchers discovered that mass lay-offs did, indeed, lead to fewer boys being born. Over the whole period 52.4% of births were of boys. In some months, though, that fell as low as 51.2%. Teasing out the statistics suggested that the stress of mass lay-offs probably caused these drops, but that the lay-offs in question could happen months after conception. Male fetuses were, in other words, being spontaneously aborted—presumably as a consequence of stress.

That does not mean the original hypothesis is wrong. But it is not the whole truth. The ruthless winnowing of inappropriate offspring can, it seems, also take place well after a fetus has started developing. The next step, according to Dr Catalano, is to measure in pregnant women the levels of hormones known to predict spontaneous abortion, and to work out if these levels vary with stressful events.

2009年12月28日 星期一

人間異語:算過上萬人的命 沒宿命這回事

人間異語:算過上萬人的命 沒宿命這回事
2009年12月05日蘋果日報
L先生 命理老師

Q:你原本從商,為何轉行研究命理?
A:民國70幾年,我脊髓受傷癱瘓,什麼都不能做,以前我長年在國外跑,賺很多錢,變成這樣,我幾乎活不下去。後來學中醫,又鑽研命理,慢慢站起來。

我苦讀出身,又算過數萬人的命,真正體會,生命很殘忍、嚴厲,要夠有實力,才有機會走過低潮。像我從小家裡很窮,念台大時,為了激勵自己,我在宿舍書桌前貼「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每天出去洗碗盤很累,晚上回來看到這就會心微笑,開始讀書。

同學都在郊遊、參加party、交女朋友,我連吃飯都有問題。我每天要工作籌生活費、學費,還要面對功課,沒東西支撐我,只能用這種俗套方式;同學都笑我,我告訴自己沒關係,你們愈笑愈提醒我。我就靠那種莫名其妙的力量牽引自己。

構築實力 向前衝刺

Q:很多人認為,就是命不好,際遇才不順?
A:命理不是鐵口直斷,因變數太多了。同樣出生年月日的人有不同的環境對應,對溫暖、悲傷的感受不同,構成生命的軌跡也不同。所以算命非宿命,也不該說「婚姻天注定」,成功是自己走出來的,命運起伏是實力足不足的問題。你運氣不好、失業了,要考慮為什麼?大環境不好,別人為什麼不失業?就是實力不足。有可能是人際關係或知識、判斷能力不足。

如果是完全宿命,照理跟阿扁同時出生的,每個都該當總統?坐牢?陳水扁的生命軌跡原是緩步往上,但是他硬把自己往上拉,撐到高點,當他實力不足,沒力量支撐時,一定下墜。他以前在天堂,現在掉下來的每一刻都是地獄。所以,人有很多運氣好的時候,要反躬自省,自己實力要不要馬上跟上,所以平常就必須創造很多力量。

環境不好,就該好好構築實力,去跑步、游泳或爬山,身體強,鬥志就好,人生觀會完全不同,就有機會衝刺。很多人很笨,今天時間已不給他好日子過了,他又捅自己一刀,讓自己心情更不好,那真是不及格,就會被環境壓下去。我們命愈算愈精後,會知道誰很難脫離生命軌跡?誰會走出來?像有些人逃避就是去喝酒,那注定會敗;有人則轉而尋求宗教寄託,等待時機,不一定會下墜。

一個政治人物來找我算命,問他選不選得上民代,我看他的命盤,根本看不到未來。我叫他要注意身體,太多應酬,喝酒對他不好。他說有金主支持,他選上沒問題。沒想到不久他因手術感染過世,原來他身體早有狀況。我很遺憾,若他調整生活,也許能避開這劫難。現在醫學進步,算命可大致看出人何時有疾病,就可積極治療。我有客戶是公司經理,有陣子很失意,我叫他去跑步,他說跑不動,我說你就想要討小老婆,每天就有動力跑了。結果他跑3個月,當跑到身體轉強、思維很健康時,對人生的衝勁就出來了,根本不會想討小老婆這種污穢事。

記者陳玉梅採訪整理

聯合報:問題不在大老 在馬自己-林火旺

問題不在大老 在馬自己

【聯合報╱林火旺/台大哲學系教授(台北市)】2009.12.29


蔡詩萍先生昨日發表的「藍營大老們在想什麼?」,所言雖有些道理,但卻沒有掌握問題核心。陳雲林來訪引發藍營茶壺裡的風暴,對馬英九而言,所凸顯的絕對不是「大老不識大體」或「大老很難侍候」的問題,而是執政實力或能力的問題。

李登輝剛取得執政權時,國民黨的大老,如林洋港、李煥、郝柏村,個個都擁有行政職位,有權有勢,可是最後都被李登輝一一「繳械」。有人認為這是李登輝手段高明,但這只對了一半,我認為更重要的是,李登輝執政受到台灣多數人民的肯定。政治講求的是實力,民主政治的實力就是人民,如果執政者贏得民心,不但雜音不敢出現,即使出現也無法對執政者構成威脅。

馬英九甫當選總統之際,聲望如日中天,而國民黨的大老沒有一個人擁有政治權位,所以馬英九的人事安排,幾乎由他一手主導,沒有人敢於置喙。可惜的是,馬英九一年多來的執政,民意支持度一路下滑。如果一個人體質虛弱是百病叢生的原因,則執政成績不佳、政治實力減弱,內部的不滿聲浪增強,似乎也是極自然的事。所以馬英九最大的問題不是大老,而是自己。如果遇事只善於檢討別人,而不會反省自己,將來令藍營支持者憂心的,恐怕不是馬英九能否連任的問題,而是藍營會不會有分裂的危機。

政治不只講求實力,也是一種藝術。尤其民主政治的執政權絕不是靠一個人就可取得,所以分享權力有時不但是必要,其實也是一種保險策略。一個大權獨攬的人,雖然可以充分享受權力的滋味,但這也代表決策的成敗必須由自己一人承擔,馬英九現在所面臨的處境其實就是如此。

以傳統儒家為基礎、強調敬老尊賢的台灣社會,「大老」可能有「老大」心態,幾乎是很難避免的事,民進黨的「天王」情結,其實也有異曲同工之妙。但是歸根究柢,如果執政得到民眾肯定,即使對待大老們不夠細膩,他們只敢怒卻不敢言;但執政不佳時,聽聽別人的聲音,用別人覺得被尊重的方式尊重他人,不但可解消內部怨氣,說不定可為自己找到活路。

台灣政治場域充斥著放話、權謀,甚至敵視、仇恨,這一切都因為政治人物普遍缺乏恢宏的格局和理想,說穿了就是把「政治」當成個人權位的競技場,而忘了政治的最初目的是孫中山的「天下為公」,所以即使在同黨之內也排除異己,結小黨營小私,有權者不問:「國家需要什麼樣的人?」只問:「我喜歡什麼樣的人?」最後只剩下一種聲音,變成一個腦袋治國。其實這才是馬英九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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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火旺教授未獲續聘國策顧問,故有此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