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視獨立特派員／假裝看不見／橘子的戰爭REVIS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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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3.11節目預告:假裝看不見

Untitled from mariah carey on Vimeo.
中國時報 　2009.03.18
橘子的故事 讓人憂心

黃瑞明

　公視「獨立特派員」節目在日前以「假裝看不見」為題，質疑現行性產業政策。在全台正面臨經濟風暴當下，拋出這樣冷門議題深具意義。

　製作小組特別採訪了一位化名橘子的性工作者。她接待的男人超過千人，但是因顧客要求，通常也不用保險套。十年下來，她竟然沒染上性病與愛滋！這是整個社會都應該感到震驚的新聞：幸運之神會永遠眷顧橘子嗎？恩客早晚會出現愛滋帶原者，毫無防護的性行為總有一天會給她帶來不測之禍，那時的她也將是許多男人的最恨。自己毀了，配偶跟著染病，遭殃的是家庭，乃至社會。當然，橘子只是眾多性工作者的代表而已。

　該怪橘子墮落嗎？也許。不過，我們也必須反問：因為這樣的道德觀而弄出來的現行禁娼政策是否也該改弦易轍了？這些年來，若干婦女團體一直以維護女性尊嚴為理由，極力主張性產業不應合法化，甚至嚴罰嫖客。她們的堅持迫使政治人物不敢造次，然而，這樣的道德爭辯卻無濟於事。以橘子來說，她曾經被警察居留，但是仍然繼續從娼，支持她的當然是源源不絕的嫖客。

　在性產業合法的國家裡，性工作者往往很少成為傳染愛滋的媒介。這是因為她們可以透過自己的組織或是由國家對娼嫖雙方進行衛生教育，所以使用保險套早就成為基本行規。拿德國來說，妓權社團可以堂而皇之地造訪性工作者，教導她們防護愛滋的知識，國家則編列預算宣導使用保險套的重要。因此，執意不戴套的嫖客很難找到願意冒險賣身的妓女。反觀台灣的情況，性工作者往往欠缺衛生知識。因為工作非法，屈從嫖客的需索本來就是常事。為了躲避警察的查緝，她們甚至可能故意不用保險套以湮滅性交證據

　台灣的嫖客是無知的，許多人相信只要女孩子長相清純，就不會染病。他們時而前進大陸（愛滋患者增加最迅速的國家之一），時而轉戰台灣，全然不知安全性行為的重要。很遺憾地，衛生署在這方面也要負很大的責任。一九八○年間，德國人因為愛滋的傳播而人心惶惶，聯邦衛生部長毅然決定以宣導代替處罰，當時在媒體普見創意廣告與短片，訴求重點就是：盡情享受性生活，記得使用保險套！這一活動收效至宏，愛滋人數得到控制。看看我們的四周，廣告罕見，遑論使用保險套的訴求。歷任衛生署長之中不見有人清楚宣導的重要，如何期待嫖客聰明呢？

　毫無疑問地，經濟政策是馬總統能否連任的關鍵，但如果繼續漠視愛滋病的宣導，那麼，他留給台灣人的很可能就是數目節節上升的愛滋病患。健保的龐大負擔不說，這也將導致一場國家災難的產生。政府如果有心解決愛滋問題，那麼調整性產業政策也會是刻不容緩的議題了。

（作者為靜宜大學法律學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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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異語：私娼抓不完 何不開櫥窗
2009年03月23日蘋果日報
人間異語

L先生 地方警員 圖片: 1 / 1

Q：派出所警員的甘苦？
A：基層警察雜務很多，從家暴、性侵、清除路霸、捉姦到貓狗打架統統要管；還要取締非法攤販、外勞、流鶯，別人不願做的都叫警察做，不僅排擠勤務，有責無權也常搞得我們裡外不是人。像萬華流鶯、非法攤販很多，里民常反彈很髒亂就得去抓，可是趕又趕不走。經常警察來了，攤販走了，等你離開他又擺了，擺得亂七八糟，偷的鞋子、撿的茶壺，什麼都能賣，怎麼趕？

有時取締，他就唉聲嘆氣「阮是艱苦人，嘸錢啦！」他違法，我當然可以義正辭嚴開單，可是誰不會同情弱勢者？一旁民眾就開始譙你「他們也是為了生活」，你怎麼辦？

私娼也是，太多了，政府又不可能輔導她做別的，她們背後背負太多東西，有的小孩吸毒被關，有孫子要養，靠什麼？60來歲了，只能靠皮肉，賺個500、600也好。我要抓，也很掙扎。

我穿便服遇過一個50多歲婦人，「先生，要不要？包吹包舔，服務到家，不趕時間。」我說多少錢？她只要講價錢，我就可以抓她。她不講，叫我上機車，要載我到遠一點的賓館。快到時，我又問多少錢，她說800就好。我立刻表明身分抓她。

地下街改成紅燈區

帶她回警局，我問她「為什麼來這上班？」她開始哭訴：「小孩蠻用功的，老師都說他前三名，我沒錢給他補習。」我很同情她，可是看她嘴巴都是傷口破皮，好恐怖，真不知她那些嫖客會怎樣。隔天她又出來，我說，妳快走吧！我不要再看到妳了。

Q：對娼妓合法化看法？
A：他們都底層人，這樣長期耗損沒有未來，只有政府給點資源，才有機會。像散戶攤販，何不引導到附近河濱公園，那停車方便，弄乾淨，管理好，假日觀光客、跑步、騎單車的很多，都可以去逛逛買點東西。

至於私娼，政府導正就好，尤其日日春主張妓權多年，就市調或公投，大家討論。以前有公娼館時會自己管理，也帶動產業繁榮地方，沒什麼不好。應提供一個專區恢復往日榮景，她們能賺取生活費，稅收也可回饋地方，站壁的就沒有了。廢掉公娼我實在看不出有什麼意義？現在私娼不檢查，嫖客有人喜歡前面，有人喜歡後面，有人不戴套，性病一大堆，嚇死人。

我曾建議上面，既然龍山寺地下商場不能供攤販煮食，何不改像荷蘭那樣，一二樓就提供給站壁小姐，上班不用拋頭露面，房間可弄成櫥窗讓人看。它地下三樓是停車場，今天若客人怕人家看到，就開車到地下室，走上來相中誰，辦完事就下去開車走了，誰曉得你幹什麼？

捷運也通，辦完事，順便逛逛買買，坐捷運又走了；遊覽車來也是，停龍山寺旁，觀光客到龍山寺拜個拜、到旁邊吃吃蛇肉增強體力，然後到地下室看看按摩區，疏鬆一下筋骨，辦完事上來搭遊覽車又走了。想幹嘛就去幹嘛，活絡經濟，不是很好？

記者陳玉梅採訪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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