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的不完美,要用法律制度來防止它走向墮落。
制度的不透明,會是腐敗貪污犯罪,最佳的溫床。

許一份承諾,背負一世枷鎖,以悲歌落幕,這是英雄。
扯一個彌天大謊,讓整個世界隨之起舞,自己卻冷眼旁觀,這就是梟雄。
(一世梟雄之烽火戲諸侯)

在國家出現危難之時,總有一些人挺身而出,為國效力,這樣的人被稱為英雄。
在金融市場混亂之際,總有一些人挺身而出,又撈又騙,這樣的人被稱為大師。
(金融物語總幹事黃國華)

2008年12月16日 星期二

(轉) 學術界的潛規則


出處 http://blog.xuite.net/jamesz1010/blog/21140147
小說內容 http://book.sina.com.cn/nzt/lit/1108707501_nuobeierqiutu/index.shtml

其實美國大學裡也有潛規則,近年來,“潛規則”已經成了一個非常熱門的詞彙,官場有之,股市有之,娛樂圈有之。

現在好了,在剛剛出來的一本小說《諾貝爾的囚徒》封面上,竟赫然標著“刻畫中外皆然的學界潛規則”的字樣。看了作者傑拉西教授的簡介,才知此人非同凡響,因為他不但是學界中人,而且是位頂尖高手,有著“人工避孕藥之父”的頭銜,贏得過無數科學榮譽。由他來講述學界的內幕,自然應該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了。


潛規則之一:著名教授只管申請經費,幾乎從不親自動手做實驗。

書中寫道,在當今科學界,實驗室的規模急劇擴大。哈佛、麻省理工學院或伯克利的許多研究小組,其人員多達三十人以上。但是,就像金字塔一樣,實驗室中有著森嚴的等級,大多數人都在從事一些具體、瑣碎的工作,他們“只是被當作有手的工具而已”。而實驗室的領導----那些地位顯赫的“超級明星”,其主要任務則是募集研究經費,以及在重大科學會議上報告他們的成果,“他們自己當然是不會親自動手做實驗的”。

好一個“當然”!這明明白白地顯示出,它就是一條不成文的規矩----潛規則。根據這條潛規則,作為一個剛入門的學生,你得先像奴隸一樣聽命于你的教授,甚至要“不分白天黑夜地工作,一個星期七天”,而所有的希望就是“多年媳婦熬成婆”,到時候你就同樣可以享受“科學明星”的待遇了。事實上,大家都承認這條潛規則,所以書中的康托偶然親自動動手,就贏得了其學生的無限敬仰:“ 像他這種地位的人誰還在做實驗?”


潛規則之二:教授要在學生完成的論文上署名,甚至被看作主要作者。

在《諾貝爾的囚徒》中,一段關於這條潛規則的對話極為精彩。當正在攻讀文學批評博士學位的莉亞對這條潛規則提出異議時,女化學教授阿德利提出了自己的反駁:“這個課題是我提出來的……我用我的研究經費提供了設備和學生的獎學金……向國家衛生研究院提出經費申請的報告是我寫的……我們一起討論工作進度……我建議採用某種技術……提醒她注意重要的參考資料……”所以,她的結論是:“一般認為,教授作為作者之一是很正當的事情。事實上,這個領域裡的人都認為我是主要作者。”

阿德利的話自有其一定的道理。不過,它也讓我們看清了一個事實:在這些教授眼裡,他們才是學術課題的真正完成者,而學生們只是“有手的工具”,在能夠讓學生們在論文上署名,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所以,當小說的主人公之一斯塔福和他的導師一起聯名在著名的《自然》雜誌上發表論文時,他就十分滿足於自己沒有像大多數科學合作者那樣被忽視,被列在所有稱呼中最常見的“等等”之中。“能夠逃脫在參考書目中被列為‘無名氏’的遭遇,總歸是件值得慶倖的事情。”


潛規則之三:女性在學術界很難得到晉升。

渴望成為母親是每一個女性的天性。但在學術界,想把事業和母親的身份結合在一起可是一道天大的難題。為了獲得一個在學校裡永久任職的終身教授資格,“在化學或者大多數實驗科學裡,在你當助理教授的六年時間裡,你不可能既做一位母親又獲得終身職位”。在大學裡,大多數手握職稱評審大權的評審委員都是年紀很大的老頭子,“雖然接受過關於禁止性別歧視的法制教育,卻根本不瞭解實際情況”。這就難怪在美國主要的大學裡面,沒有一所大學的化學系主任是女的。雖然招進來的研究生幾乎有四分之一是女性,但在一流大學裡只有很少數女性獲得化學方面的終身職位----“哈佛大學沒有,普林斯頓大學沒有,耶魯大學沒有,斯坦福大學有一位。”

即使她們終於如願以償,成了終身教授,她們就真的會獲得平等的對待嗎?答案仍舊是否定的。以著名的華裔女物理學家吳健雄教授為例,她一生成就卓著,是美國國家科學院院士,還擔任過美國物理學會第一任女性會長,卻依然被視為異類。“他們平常稱呼她‘吳夫人’而不是‘教授’,這難道不可笑嗎?就好像她是個管家婆似的。”


潛規則之四:如非迫不得已,千萬不要在申請課題時把一切想法都說出來。

眾所周知,現在的科研需要花很多錢,於是,你一定得申請課題經費。可是你知道,這其中也有許多玄機嗎?書中借主人公康托之口這樣說道:“人們從事評審這種耗費時間的工作並不完全是出於崇高的責任心,是盡義務,或者說是某種善舉。實際上,總有一些利己的成分在裡面,其中最重要的是,可以最早接觸到最新進展,獲悉最新消息。你會忍不住記下你所看到的東西,然後,過了一段時間,比方說幾個月甚至幾個星期之後,你會忘記自己最初在哪裡看到過它,漸漸地你認為它就是你自己的想法……

原來如此!作為一位有著六十年學術閱歷的科學家,傑拉西自然對此深有體會:“那些行家不會把一切都說出來,他們在申請中主要談論自己已經完成但尚未發表的東西。只有初次申請的人,他們以前沒有獲得過經費,只好把所有的牌都亮在桌面上。他們別無他法。這就是這個行業的規矩:那些已經……”

“這個行業的規矩”,原來,這就是潛規則!可憐的新手,要是沒人指點,他們還一直蒙在鼓裡呢,只能乖乖地成為別人的獵物了。


潛規則之五:為了發表論文,要設法恭維評審人。

我們都知道,發表科學論文是很困難的事。刊上一篇SSCI上的文章就能讓你身價倍增。可是,論文評審者卻大多是很挑剔的。為了使你的論文能夠順利發表,你就要設法使評審人符合自己的口味。那麼,該怎麼辦呢?

下面的方法就是一條黃金法則----“在你論文的參考書目裡不斷地引用另外一位元科學家的作品”,因為這很可能會引導編輯挑選那個人作為一個特別合適的評審人。要是你還想更保險一點,那你就要再費一點工夫,“把那位潛在的評審人的著作歸類為‘一流’、‘發人深省’,或乾脆就說‘精闢’,他在評審你的稿件時心情就會比較舒暢”。因為,“好話人人愛聽,恭維永遠有用。”

對於初露頭角的學者,書中給出了諄諄教誨:“永遠不要在書面反駁意見中侮辱評審人,無論他的評論多麼愚蠢。”因為,這是一條潛規則!


資料來源:經濟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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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貝爾的囚徒》:聰明大腦的迷失

多年以前,當拓展訓練在我生活的城市裡風起雲湧的時候,我也站在某個訓練場地旁邊細細瞧了一回。其中有一個項目是這樣的:一個人站在高處,仰面朝天地倒下來,而他的同伴們則用手臂織起一道保護網接住他。這項訓練所考驗的並不僅僅是一個人的勇氣,還包括他對同伴的信任:當我跌落的時候,那些手臂還會在原處嗎?當我拿到一本名叫《諾貝爾的囚徒》的小說的時候,我又重新開始想這個問題,從上一次思考的斷點開始。

  《諾貝爾的囚徒》的主人公之一是分子生物學教授康托,一位自信的科學家。他在某個凌晨靈光乍現,想要贏得諾貝爾獎,並為此而構思了一個實驗,但恰恰是這個實驗給他日後的研究生涯帶來了榮耀也帶來了煩惱。

  在局外人的視野中,科學界被認為是安然祥和而沒有一絲雜質的,但是現在作者將它裝進了一個透明玻璃缸,打上燈光,擺到了每個人的面前,還讓兩位科學界之外的女性——葆拉和莉亞進入這個世界,帶著局外人對科學界的種種不瞭解去發問去觀察,從而更深入地揭示這個生態鏈條中每個環節之間的複雜關係。

  作者借康托之口呈現出科學界生存的一條基本關係:「在科學上有一種約束,或許可以叫作『社會契約』。我們必須相信其他科學家研究成果的可靠性。但是信任並不意味著無條件地全盤接受,所以便有了克勞斯對康托實驗的重複驗證。然而,接連兩次重複實驗都遇到了麻煩,緊隨其後的是那張對實驗完成者斯塔福提出質詢的神秘紙條以及斯塔福本人對質詢內容未給出合理解釋,如此種種,令康托不再信任斯塔福——他曾被認為是學生中最出色的一位。

微妙的變化如同在鏈條中加入了一個小小的變數,成為康托科學生涯的重要轉折點,也將故事一步步推向高潮,正如康托自己常說的一句話:「一個我們沒有意識到的實驗細節,雖然很小,卻至關重要。」而這句話又在斯塔福的獲獎演講中還給了康托教授:「如果說這次經歷有什麼教訓的話,那就是即使最微小的細節也應該記錄在筆記本上。你永遠也不知道哪個細節最終會被證明是至關重要的。

  在「信任」這一主題之外,另一條潛伏著的脈絡愈發清晰起來。

  小說原名《康托的困境》,中譯本則用了《諾貝爾的囚徒》,而無論是陷入困境的康托還是諾貝爾的囚徒,都暗示著一種內心的矛盾衝突,如同康托所言:「大多數科學家都具有分裂的人格:一方面,他們信奉嚴格實驗的方法,相信它的規則,以及知識進步的最終的客觀結果另一方面,他們又是難免犯錯誤的人,具有一般人的感情弱點。

我現在談論的是人性的弱點。我們都知道,在當代科學中最大的職業風險是同時發現。如果我的理論正確的話,我絕對肯定,或遲或早,有人會有同樣的想法。在我這個競爭激烈的領域,可能很快就會出現這種事情。激勵科學家的動力,即他的自尊,其實是建立在一個很簡單的願望上:得到與自己同等的人——這個世界上的那些克勞斯們——的承認。只有原創思想才能得到這種承認和讚譽,這就很愚蠢地意味著你必須是第一。」在這裡,諾貝爾獎所具有的象徵意義如同那隻著名的蘋果,在撞擊智慧之門的同時也構成了某種誘惑。

  在這個故事裡,沒有好人與壞人之分,只有一群有著聰明的大腦,但同時也會犯錯會迷失的真實的人。

  在為這個故事畫上最後一個句號之後,作者在後記中這樣寫道:「在科學研究中,公然的欺詐是很罕見的。此外,在科學上也不可能有完美的犯罪,沒有永久無法偵破的謀殺,因為沒有限制法令,人們可以一直追究下去,凡是重大課題,或遲或早,其實驗都會被重複,其理論必定會受到其他人的檢驗論證。儘管如此,本書描述的並不是一個黑白分明的問題,而是一個比較灰色的領域,我們科學家有時候會自覺或者不自覺地迷失其中。」

  小說的作者名叫卡爾.傑拉西,作為人工避孕藥的發明人,他本人就是一位世界知名科學家,是英國《泰晤士報》「千年最有影響力的30大人物」中惟一的在世者。(吳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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